記者楊基山/宜蘭報導
當天,進入陳其鴻鬧區旁的住處,首先傳來日本電視新聞報導的聲音,他正關心當地的颱風災情,凝望螢幕口中頻頻唸著「很慘、很慘」,也提及剛剛才與奈良的朋友通過電話,更不諱言觀看NHK及閱讀日本友人的來信,已是目前老年生活的重心。
方興未艾的台灣史觀衝突,困惑著國人,而台灣少年工早期「受騙」赴日,雖經九死一生,受盡苦楚,迄今卻仍以神奈川大和市為第二故鄉,過去經常組團「回」去懇親,足供省思的是,「理解與尊重」或許是大家都應該學習的課題,因為這段歷史沒有誰對,誰錯,而是「其來有自」。
陳其鴻五年前太太離世以來,就一直獨居在宜蘭市復興路的小巷內,客廳似乎是他尋找回憶的寶庫,因為牆面貼著的,桌上堆疊的,是其長年費心蒐集的書信和圖片,在此儘管有說不完的傳奇故事,道不盡的激情悲鳴,卻也要感謝他為宜蘭史留下珍貴的資料。
從十五歲去當日本少年工的稚嫩戎裝打扮,到保命回到台灣當過警察,最後投入家族事業的種種紀錄影像,還有一篇篇泛黃的新聞剪報,我發現很多是同業甚至中時報系同事的大作,惟報導的皆為陳其鴻參與孫立人舊部聚會的過往,極少言及台灣少年工。
孫立人將軍來台後,出任陸軍總司令時招募了一批「軍士教導團」青年,也算是台灣第一次徵兵,成員與大陸兵的年紀及素質有別,被譽為「台灣新軍」,因多受日本教育,在學識和紀律方面勝於其他國軍,稱得上是台灣的菁英份子,卻也遇上另一齣不堪回首的悲劇。
(陳其鴻口述台灣少年工系列30之3,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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